普京的 “ 新社会 公正”论

                               

文献来源：

原标题 Putin’s New Social Justice

网站名称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文献链接：

https://carnegieendowment.org/politika/92240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正在创造自己的公正社会和高效经济模式。它结合了政治动员和情感复员，交替在谈论战争与和平之间，并为那些“为胜利而努力”的人提供大量援助。“特别军事行动”实际上是一种生活方式和经济结构，适合自给自足、制造“金属制品”和财产再分配。它甚至可以被描述为一种国家理念。从长远来看，这种模式是不可持续的，但在中短期内可以很好地为政权服务。我们编译了该文，本文观点仅供参考，不代表山东大学俄罗斯与中亚研究中心立场。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正在创造自己的公正社会和高效经济模式。它将政治动员和情感复员结合在一起，交替在谈论战争与和平之间，并为那些“为胜利而努力”的人提供大量援助。

借用德裔美国哲学家赫伯特·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创造的术语，普京同时参与了战争国家和福利国家的建设。他对俄罗斯人的承诺是，在接下来的六年里，他政权慷慨的受益者将是那些与乌克兰战争直接相关的社会阶层。那些反对战争的人将被排除在社会契约之外，最高纳税人也是如此，他们将在新模式下支付更多的费用。

这种新的公平概念是极其不平衡的。正如普京在最近的一次讲话中宣布的那样，用累进税率取代俄罗斯目前的统一税率，破坏了俄罗斯税收制度的稳定性和可预测性。然而，它确实明确了总统的优先事项，而不是经济方面的优先事项。

在政治上，普京关心的是特定人群的忠诚度：那些依赖国家的人、那些在战争中作战的人、那些参与制造被委婉地称为“成品金属制品”的人，以及那些准备利用国家激励措施来生育更多孩子的人——创造更多的士兵和依赖国家的公民。

问题是，购买数百万人的忠诚度并不便宜。所有的这些慷慨都将由生产工人和最高纳税人——中产阶级的残余来支付，而那些“努力”“打败”西方并摧毁公民社会的人将获得回报。

前者可能会想方设法避免缴纳他们认为不公平的税款，这只会减少税收。与此同时，后者可能会发现，他们的施舍被大规模军事和社会支出带来的通货膨胀所抵消。平衡预算可能会变得困难，从而对普京支持者的福利产生影响。

同样处于危险之中的还有俄罗斯所依赖的石油和天然气收入，以及该国的出口。进口方面也不完全乐观，但作为追求自给自足的一部分，克里姆林宫决心减少进口，以便尽可能多地在国内生产。

因此，俄罗斯注定会变得越来越依赖中国。管理精英们也面临着一些现实考验，他们忘记了，如果没有零部件、种子和饲料的进口，进口替代就不可能实现，而且向民用生产的转变并非易事。

普京已着手形成这种新的“公平”，这说明了战争预计将持续多长时间。“特别军事行动”实际上是一种生活方式，并且可以是一种为自给自足、“金属制品”制造和财产再分配而定制的经济结构。

它甚至可以被描述为一种国家理念。普京第五个总统任期的计划不由自主地反映了该政权目前的问题，从需要购买人民的忠诚至即将到来的预算短缺。不然为什么还要在现代的去富农化运动（modern-day dekulakization campaign）中提高最高收入者的税收，让今天的富农（kulaks）活着来补贴西罗维基（siloviki）或安全部门，以及那些依赖国家谋生的人？

这位俄罗斯独裁者最近很少关注对该国的商界。在总统竞选期间，他对企业家们口惠而实不至，以营造正常状态的表象，并暗示俄罗斯和平发展的机会。自连任以来，普京在这方面唯一的让步就是屈尊与领先的商业游说团体、俄罗斯实业家和企业家联盟主席亚历山大·肖欣。

然而，普京希望拿出相当大比例的资金来购买人们的忠诚度。克里姆林宫对企业家的推销是，他们可以赚钱而不必担心入狱——条件是他们与政权分享战利品。

这种以州为基础的模式适用于租赁经济。但石油和天然气租金正在下降（尽管是逐渐下降），唯一的选择是转向开放的市场经济：这正是俄罗斯政府正在摆脱的模式。需要资金来兑现政权的许多承诺，也需要资金来无限期地维持战争。因此，有必要提高税收，并将资金从人力资本的发展中转移出去。

从长远来看，他的模式是不可持续的，但在中短期内可以很好地为政权服务。目前，克里姆林宫可以指望社会大部分人的冷漠和他们依赖政府的意愿。俄罗斯民意研究中心的一项新民意调查发现，超过一半的俄罗斯人（53%）认为，只要穷人以免费服务（教育、医疗和安全）的形式获得更多援助，高税收是可以接受的。

值得注意的是，三分之一的受访者不赞成增税，因为公共服务的质量和可及性有时令人怀疑。不出所料，最富有的受访者最有可能支持统一税。

负责任的纳税人可能会觉得他们应该知道政府如何使用他们的税款。但是，在缺乏有效的民主制度、问责制和高层更替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影响政治决策。

因此，大多数纳税人别无选择，只能允许政府将税收用于战争和参与战争的社会阶层。虽然这种模式无法持续，但普京可以放心，当他开始担任总统的第五个任期时，他将面临最小的不满。

（编译：王天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