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乌克兰冲突受挫，俄罗斯总统仍极有可能继续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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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 Russian president highly likely to remain in power despite Ukraine conflict setbacks

网站名称 JANES

发布时间 2023 年 2 月 2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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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sian president highly likely to remain in power despite Ukraine conflict setbacks (janes.com)

2023年2月24日，英国简氏防务周刊预测了未来的普京总统任期和乌克兰战争。据评估，普京很有可能继续执政到2024年大选，但是如果克里姆林宫无法在选举前实现某些战略和军事目标，这种可能性就会下降。我们编译了该文，本文观点仅供参考，不代表山东大学俄罗斯与中亚研究中心立场。

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本届任期定于 2024 年 3 月正式结束。2020 年通过的俄罗斯宪法修正案“废除”了普京之前的任期，这使他可以在 2024 年竞选总统，任期六年，并在 2030 年再次竞选总统，这使他的任期有可能延长至 2036 年。

普京总统职位的未来与当前俄乌冲突的结果密切相关。为了维持和增加选民的支持，克里姆林宫很可能希望在下届总统选举前结束 “特别军事行动”，并向选民展示自己的胜利或可以展示的任何结果。如果克里姆林宫不能在大选前及时实现其在乌克兰的战略和军事目标，普京权力交接的可能性就会增加。本文探讨了普京现任总统任期结束后可能出现的情况。

情景 1：普京继续掌权

可能性：高

2022 年 11 月 2 日，总统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宣布，普京尚未决定是否参加下届总统选举。然而，在 2022 年 10 月至 12 月期间，俄罗斯自由派和克里姆林宫支持的新闻机构都报道称普京将参加即将举行的大选。

根据独立研究机构列瓦达中心（Levada Center）公布的民意调查，截至 2022 年 11 月，普京的政治地位非常稳固，支持率为 79%，而 2021 年 11 月的支持率为 63%，这表明入侵乌克兰加强了他的声望。普京对精英阶层的影响力和对安全机构的控制依然强大而稳固。

如果乌克兰冲突继续消耗俄罗斯的经济和人力资源，而克里姆林宫又没有宣布胜利，那么俄罗斯选民的支持率很可能会大打折扣。不过，这不太可能影响普京获胜的可能性，因为俄罗斯的总统选举几乎肯定会受到操纵并可能出现舞弊。

乌克兰战争的状况也会使选举有被取消或推迟的可能。根据俄罗斯法律，如果宣布戒严或全面动员，就有可能取消或推迟选举。

情景 2：有控制的权力过渡

可能性：中等

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持续不断的冲突很可能影响了精英阶层对普京的看法。由于乌克兰战争和军队的表现，总统从过去 20 年的稳定象征变成了俄罗斯内外事务的主要不稳定因素。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公众对俄罗斯军队的看法受到乌克兰战争的影响，俄罗斯的经济和技术也因制裁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此外，普京的年龄和对他健康状况的猜测也损害了他的可信度。

如果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事地位急剧恶化，总统的核心圈子和精英阶层将更有可能推动普京提名继任者。如果普京在这一阶段仍能牢牢掌握权力，那么他所遇到的来自不同精英家族的阻力将是有限的，甚至不会有阻力，他将可以选择一位能保护其传统的政治家。

最有可能的候选人包括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谢尔盖·基里延科、安全会议秘书尼古拉·帕特鲁舍夫之子德米特里·帕特鲁舍夫、莫斯科市长谢尔盖·索比亚宁和总理米哈伊尔·米舒斯京。根据俄罗斯宪法，如果普京因故无法完成任期，米舒斯京将接替普京。

情景 3：集体领导权力过渡

概率：低

在普京无法任命继任者的情况下——比如他被赶下台或在任上去世，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建立一个由克里姆林宫精英代表和安全委员会成员组成的集体领导机构，这将类似于苏联时期前总理赫鲁晓夫执政时的机构。这种过渡将避免克里姆林宫和安全委员会之外的精英集团之间的竞争。

情景 4：军事政变

概率：非常低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一些指挥官，如车臣共和国首脑拉姆赞·卡德罗夫，或私营军事公司（PMC）瓦格纳集团（Wagner Group）创始人、寡头叶夫根尼·普里戈任，对俄罗斯武装力量高级军事指挥官的失败发表了强烈意见。然而，由于缺乏精英阶层的支持，这两个人都不太可能在国家层面的政治舞台上有所作为。

情景 5：普京被反对派夺权

概率：非常低

阿列克谢·纳瓦尔尼或伊利亚·亚辛等最著名的反对派领导人被监禁，限制性立法和国家镇压迫使其他人离开俄罗斯。因此，俄罗斯反对派在短期内推翻普京政府的可能性很小。

情景 6：未经协调的宫廷政变

概率：非常低

据 简氏评估，普京的亲信圈有不同的派别。“西罗维基派”由前安全和情报官员组成，如国有油气公司俄罗斯石油公司首席执行官伊戈尔·谢钦、现任联邦安全局局长亚历山大·博尔特尼科夫、现任对外情报局局长谢尔盖·纳雷什金和帕特鲁舍夫。“技术官僚派”由基里延科、中央银行行长埃尔维·纳比乌琳娜、俄罗斯联邦储蓄银行行长赫尔曼·格雷夫和米舒斯京组成。

如果克里姆林宫精英中的个人或团体意外夺权，两个派别之间很可能发生内讧。由此引发的混乱将导致多位领导人自封为“临时总统”，并增加出现权力真空的可能性。

乌克兰冲突的未来

从 2022 年 2 月冲突开始，俄罗斯似乎就没有明确的战略目标。当迅速取得胜利的最初目标失败后，俄罗斯领导层显然没有为持续数周以上的战争制定明确的计划。克里姆林宫关于其入侵目的为乌克兰非纳粹化和非军事化的说法未能说服国内或国际舆论。克里姆林宫不太可能对 2023 年第一季度之后的冲突发展有现实的战略构想。

据简氏评估，俄罗斯预计冬季将成为危机的决定性因素，寒冷的天气加上针对能源基础设施的打击，会削弱乌克兰军队的士气和抵抗力，影响西方国家的团结。俄罗斯继续对乌克兰重要的国家基础设施进行大规模打击，希望人道主义状况的恶化加上冬季的条件能迫使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进行谈判。截至 2023 年 1 月，在有利条件和乌克兰让步的情况下以停战结束冲突对俄罗斯来说是最好的方案。

然而，乌克兰军方领导人对任何不包括俄罗斯人撤出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所有被占领土的谈判都不感兴趣。乌克兰民众也持同样的观点，因此，从中期来看。俄罗斯和乌克兰不可能进行任何和平谈判。

国内影响

随着战争的持续，西方和七国集团的制裁将继续对俄罗斯的经济、工业、公民实际收入和权贵阶层的财富产生不利影响。据《金融时报》2022 年 12 月的报道，尽管战争初期的预测较为负面，但俄罗斯经济在 2022 财年的萎缩幅度仅为 3.5%-5.5%。

应对西方制裁的缓解措施是纳比乌琳娜、格列夫和米舒斯京等能力出众的技术官僚和领导人的成果。然而，简氏对长期前景进行了评估，由于缺乏关键进口品，工业活动不断减少，俄罗斯经济以及高度依赖西方国家零部件的国防工业综合体将出现衰退。

俄乌冲突不太可能在俄罗斯引发大规模动乱。克里姆林宫在 2022 年制定了更加严格的抗议立法，对试图批评政府在军事或国防领域决策的人采取包括高额罚款和监禁在内的惩罚措施。如果战场上持续出现大量人员伤亡，抗议活动的数量很可能会增加。

如果抗议活动规模扩大并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举行，则更有可能影响政治稳定。在 2023 年没有公开宣布全面动员的情况下，可能会继续动员一小部分公民，然而，如果克里姆林宫下令再次动员类似 2022 年 9 月那样数量可观的公民，发生更大规模抗议活动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国际影响

乌克兰冲突几乎肯定会继续破坏俄罗斯与西方之间的战略合作。这包括核军备控制和核不扩散努力，如与美国签订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以及与伊朗进行的《联合全面行动计划》谈判。

俄罗斯对石油的反制裁导致全球石油供应减少、价格上涨，作为对这一制裁的回应，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解除了对委内瑞拉等替代供应国的制裁。对美国而言，取消对委内瑞拉及其他未来可能的次要对手的制裁是可行的，这可以瓦解莫斯科与盟国之间可能的更紧密联合努力，因为盟国的共同利益是对抗共同的对手美国。

乌克兰冲突情景

2023 年俄乌冲突的可能走向	对俄罗斯的影响/俄罗斯的反应	对乌克兰的影响/乌克兰的反应	对制裁西方国家的影响/西方国家的反应	对非制裁中立国的影响
俄罗斯寻求和平谈判	随着俄罗斯军队的军事战略地位变得更加岌岌可危，这将是一种绝望的表现	拒绝谈判的可能性很大	随着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和物资的成本上升，以及能源危机的打击，这些国家建议乌克兰与俄罗斯谈判的可能性大致相当	可能会采取多种立场——印度可能会继续敦促俄罗斯放弃战争道路寻求外交途径，但可能不会直接对俄罗斯实施惩罚性措施
俄罗斯从 2022 年 9 月 30 日吞并的乌克兰东部地区撤军	如果俄罗斯军队的反攻行动在 2023 年初失败，他们可能会从更多领土撤出。军事形势可能会变得更加岌岌可危，克里米亚将面临乌克兰进攻的威胁	击溃俄罗斯军队和发动攻势夺回克里米亚的可能性大致相当，但攻势不太可能延伸至俄罗斯边境地区	西方援助提供者可能会让乌克兰不要在俄罗斯境内发动进攻	俄罗斯的可信度可能会继续下降，剩下的俄罗斯盟友可能会与其他伙伴重新调整方向
乌克兰进攻和俄罗斯保卫克里米亚	俄罗斯军队很可能将克里米亚的防御视为一个关键里程碑，如果失败，势头将不可逆转第有利于乌克兰的。失去克里米亚还可能提升莫斯科的威胁感	自 2014 年被俄罗斯吞并以来，这一直是基辅的重要国家安全目标。在东部被吞并的领土解放后，这很可能会成为一个重要的战争目标	西方批准乌克兰进攻以夺回克里米亚的可能性大致相当	俄罗斯的信誉可能会继续丧失，剩余的俄罗斯盟友可能会重新定位其伙伴
低强度消耗战仍在继续，乌克兰和俄罗斯均未获益	可能会大量使用伊朗新制造的无人驾驶飞行器和精确制导的远程火力（巡航导弹）攻击乌克兰的民用和军事目标	乌克兰防空部队的拦截率可能会大幅提高，但新战术和向乌克兰目标发射的大量炮弹可能会造成严重破坏。乌克兰军队或平民的士气不太可能受到严重影响	可能会向乌克兰提供少量的军事援助，包括弹药、新平台、装备和资金	属于非交战国的国家和私营军事公司可能会出现在乌克兰战场上。属于非交战国的公司也有可能越来越多地帮助俄罗斯逃避制裁，无论其政府是否知晓或纵容其活动。

（编译：张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