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的下一次总统选举将会有所不同

文献来源：

原标题 Putin’s Next Run for President Will Be Different

网站名称 Centre for European Policy Studies, CEPS

发布时间 2023 年 9 月 21 日

文献链接：

https://cepa.org/article/putins-next-run-for-president-will-be-different/

2023年9月21日，俄罗斯冲突研究与分析研究所所长奥列克桑德·舒尔加在欧盟政策研究机构欧洲政策研究中心网站撰文，就普京在2024年的总统大选形势进行了前瞻性分析，讨论了俄乌冲突背景下普京的选举困境。我们编译了该文，本文观点仅供参考，不代表山东大学俄罗斯与中亚研究中心立场。

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已表示，普京在明年的选举中“超过了任何可能成为候选人的竞争对手”并“享有人民的绝对支持”。这并没有偏离事实，因为根据俄罗斯冲突研究与分析研究所（the Institute for Conflict Studies and Analysis of Russia）的一项调查显示，如果普京不在投票选项中的话，接近四分之三的俄罗斯人将不确定他们把票投给谁。

虽然我们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是我们也同样知道这次选举将会同普京之前的选举大为不同。2023年的普京不是2014年的普京，甚至也不是2021年的普京。九年前，他几乎兵不血刃地迅速吞并了乌克兰的领土。而如今他要为与乌克兰进行的一场不能取得胜利的战争负责，并迫使俄罗斯人民共同承担这一后果。在他领导的这场灾难性冒险中，至少有30万俄罗斯人死亡或重伤。大约70%的俄罗斯人认识自2022年以来被应召入伍的人，大约50%的人认识被杀的人。这很难称得上是一场有效的“特别军事行动”，特别是与2014年对克里米亚的吞并相比。九年前，没人会考虑组织一场针对总统的兵变。那时的普京没有表现出恐惧，也没有在自己与最亲密的盟友之间放一张30英尺的桌子。他的形象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领导者，他在黑海中潜水寻找古老的双耳陶罐，或在马背上赤膊上阵。

普京和他的政治顾问们已经被他的大男子主义形象绑架。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积极使用了19世纪的“官方民族性”（official nationality）概念，这是一种基于专制制度、东正教和民族性原则的理论，而这三个原则都成为克里姆林宫的宣传原则。民族性（俄语中的narodnost）这个术语被用来否认乌克兰的身份，是对乌克兰执行“从属—统治”模式的基石。同时，“东正教”原则为俄乌战争以及与西方文明进行更广泛的对抗提供了宗教和神秘的依据，通过将其塑造成历史斗争的一部分。

然而，这两个概念依赖于独裁者的存在，而且大多数俄罗斯人仍然认为独裁者是神圣的。领导者应该强力且精力旺盛，尤其是在战争时期。即使普京已经70岁了，这种形象也必须保持下去。他的健康状况一直是人们猜测的话题。这将反映在总统选举的对方阵容上，他的“陪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比普京更年轻、更健康、更有活力——即使是那些在意识形态上得到认可并在他的政权中任职的人。毫无疑问，普京将被宣布为获胜者。所有的民意调查公司，尤其是政府运作的，都宣称公众对俄罗斯总统的信任度极高。

尽管如此，普京已经达到了构建专制意识形态范式的极限，在这种范式中，领导者总是强健、强权和成功的。他仍然是俄罗斯最受关注的人，但是他的官方合法性并不等同于国内合法性，官方合法性只在统治阶级维护自己的特权地位中有用。回顾普京过去23年的统治，我们可以合理地假设：他仍然不会把重点放在普通民众的经济改善上，相反，他将致力于赢得不可能按他的要求获胜的俄乌战争和与较弱的对手开始一场新冲突。不论是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哈萨克斯坦还是其他的国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普京仍假装对未来有远见——即使这意味着更多的流血和进一步的地缘政治混乱。

(编译：张涛)